让人进去通禀,邵珍没什么异议,沈岐不看甘苓的面子,却会卖她一个面子,不一会儿去传话的小厮出来请他们进去。
贵客是个熟悉的人,熟悉的瘦削身形,气息冰冷极致,宛若含着苦涩的莲香,还有瞅人时翻的眼皮,露出漆黑瞳孔,夹霜含雪,似笑非笑,有种矜贵高傲的轻蔑。
沈岐没有坐在书案后边,而是着人搬来一套桌椅茶具,和客人一道入座。
一般来说,东为主,西为客,但到了这里,却成了沈岐坐在西边,而那位主子坐在朝东位置。
沈碧月抬起眼帘看了眼那位客人充满贵气而不显低调的坐姿,未等对方眼神过来,她已经移开了眼睛。
那位客人自然察觉到了有人朝他扔去一个凉凉的眼神,饱含着冷眼旁观,漠视与忽略,客人哪还能不明白她那个眼神想表达些什么东西,不禁觉得冤枉又气恼,也不是他要占着人家的主位,是主人家自己坐不安稳,非要捧着给他坐的。
真想把小姑娘抓过来好好训一顿,才知道何为正夫纲。
“皇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听闻您前阵子出去办事,伤筋动骨的,险些成了废人,如今都在王府闭门休养,怎么会突然出府了,莫不是跟着我来一起玩的?”邵珍眼神噌的一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