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带着一顶黑色冠帽,苍白的脸色,漆黑的双眸,抬眸望向她时浅浅浮起的笑意,在她眼里成为了一道最美的景色,冲散了她初来时心里的所有不安情绪。
府门前安放火盆,喜娘扶着她一步步走上台阶,跨过火盆时,喜娘高声唱道:“新娘过门跨火烟,明年添财又添丁;夫唱fu随同心腹,家庭和睦万事兴。”
过了火盆,她站到了新郎官的面前,羽扇遮挡至鼻梁,露出白皙的额间一朵四瓣花钿,一双水眸低垂,含羞带怯,半遮半掩间,流露无尽妩媚风情。
邵衍喉间轻滚,移开了目光,与她一同步入内堂前,眼角余光扫到了府门外不远处站立的身影,那人也无意走上前,只是站得远远地凝望。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若她有心,偷着来也好,不会仅仅只是远站着,就像是缅怀与嗟叹,有些人的关系,无关血脉,也无关是否体谅与理解,隔着数十年的时光,隔着许多不可违抗的缘故,这辈子或许就只能这样了,并不觉得惋惜,只是有些感叹命运捉弄。
他目光微顿,一抹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就转开了脸,大踏步进了内堂。
里头早已站满了宾客,宾客人多,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请的,那些人也懂得豫王的脾气,只闹腾了两下就乖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