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厢房处理完家事走进来的方氏,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好笑地和自己的丈夫说着刚才孙嬷嬷来传的话。
听到老太太这个口讯,方氏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习字?老太太?
老太太连笔杆都不知道怎么握啊。
“这之前发生过什么?”李茂正打着棋谱,听到这话拈着黑子的手一顿。
“说是在‘谁坐轩’里坐了一会儿,听了锐儿读了首诗,然后就把人赶出去了。”方氏也有心腹在西园,连忙把消息说给李茂听,“听说老太太发了脾气,把其他丫鬟婆子都赶走了,好像还哭了,是香云回持云院里拿的衣裳回来换的。也重新梳妆过才出来见的人。”
“娘哭了?”李茂这下连棋谱都丢下了。
“妾身也是猜测,没有其他原因会重新梳洗更衣的。而且还不允许别人靠近,只有花嬷嬷和香云在……”
李茂捏着黑子,陷入了沉思。
他的母亲他知道,是个非常能守住本心的人。同时,也是个活的非常自我的人。说是哭了他并不吃惊,吃惊的是李锐有什么值得他哭的。
从自己袭了“信国公”的爵开始,老太太就明确的表明了自己只想享福,不愿意管事的态度。能让老太太动容的,只有大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