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鲁克一看李茂所指,摇头道:“鲁尔莫的父亲就是那个教我们汉话的汉人,母亲却是我们羯人。他的汉名叫卢默,按我们羯人的算法,只要母亲是羯人,就都是羯人。”
“那汉人现在还在这里吗?”若是那汉人还在,说不定能帮他回去传讯。
“死啦。那个叫卢宇的汉人说自己是个逃跑的罪人,不敢回乡,又得了肺病,在这里住了七八年就死了。他长得端正,又会许多东西,我们部落里的女人都喜欢他,那孩子今年十八,算一算,他爹也走了十来年了。”苏鲁克叹了口气。
“他的汉话说的如何?”李茂看着卢默,这卢默十分沉着冷静,脚步也灵活。他的对手虽然是个健壮的青年,可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东一闪,西一避,那健壮的青年数次想要伸手抓他,都给躲开了。
“他从小跟着他爹说汉话,又跟他母亲说羯语,两种话都说的很流利。”
李茂大喜。这孩子若是可以为他去送信,让那汾州马场的地方官多和马场僵持一会儿,他在找人去凉州的西军报信,借调军队过来,此事说不定就有转机。
凉州一代曾经胡汉杂居过,凉州军中更是有许多胡汉的混血,对胡人倒没有那么排斥。让羯人去凉州报讯,绝对没有去汾州那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