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这段时间也很忙,忙到休沐的时间都没有。
他虽不是礼部的主事,但科举是为了选吏而设的,殿试里除了状元、榜眼和探花是由皇帝定下的官职,其他人还是要参加吏部的考试才能去上任。
今年科举入选的国子监学生居多,总有些同僚或者他家的亲朋好友拐着弯儿来想法子给家中子侄谋个好位置,让张宁烦不胜烦。
到了他这个位置,又是这般立场,行事须是谨慎再谨慎。无奈江家那边派人来传了消息,说是世族一系不希望京官里出现太多寒门子弟。寒门子弟若要官职,最好外放为官,去远一点的地方。
可他看皇帝的意思,恰恰是看重了今科几位贫寒出身的举子,准备要留下来重点培养的。
他心中纠结,这几日都寝食难安。
李锐到了舅舅书房的时候,他正在翻着什么宗卷,见李锐来了,也不招呼他,只叫他先找一个地方坐下。等张宁把手中的卷宗看完了,这才疲累的揉了揉眼眶,对着李锐说道:
“你从汾州回来以后,就没上过舅舅家的门了。”
李锐沉默了一会儿,终是解释了原因。
“小舅在汾州时,想私藏兵符,谋划我的叔父。”
张宁揉着太阳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