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云淡风轻的模样,澜停了片刻,才淡淡道:“关于诱杀柯未的行动,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男人眼皮抬也不抬道:“事出突然,时机太好,我就直接下手了。”
“……你!”
澜勃然大怒:“你为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决定!?”
那人看着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常讽刺的笑了笑,随即他起身,就像懒得说话似的,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澜站着目送他的背影,过了很久,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柯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三点了。
他转眼就看到,在自己床边和衣而眠的钟越。
钟越的鼻梁上,架着他平视看书和文件时带的眼镜,此时他微微低头,眼镜有些滑了下来。
他后背紧贴椅背,坐的笔直,即使睡着了,姿势也十分端正。他的膝盖放着一沓文件,宽厚的手掌压住了最上面的一份,让那份文件稳稳的落在了他膝头。
那一瞬间,柯未几乎看怔了。
柯未忘记了自己重伤初愈的事实,着了魔一样,从病床上探出身子,手指伸过去,去触碰钟越放在文件上的手掌。
是热的。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