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探究审度一般的看着那边,沉沉的,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墨景深是那样的一种人,让你看见他时总是不由自主想到冬天万物凋敝时披满白霜的树,清凌凌的站在一色的寒天雪地里,干净,疏离,甚至冷漠的不近人情,却又因为太过好看,而更多了些薄情的味道。
然而此时,他那张一向隐藏在涵养道貌高领上的神情已是不那么好看,下颚线微微紧绷,眉宇间似是山巅薄雪,仿佛撕去了名利场中矜贵友善的伪装,化身成周身满是肃杀之气的寒冰之箭,好像下一秒就会射穿一切。
安书言下意识的骤然抬手去抓住他的衣袖,想将人留下,留在自己身边,眼神直盯着他,低声说:“墨总,墨叔叔和我父亲在叫你。”
墨景深的眼色冷的可怕,安书言秀眉一蹙,手在他的衣袖上更加纂紧:“墨总!”
“松手。”墨景深冷沉的嗓音响起,不等安书言有所反映,直接将手臂抽出,面无表情的向着盛易寒所去的方向走去。
安书言僵站在原地,接着又忙提起裙摆紧跟了过去。
“墨总,多年不见,不知……”旁边有人看见墨景深,凑过去正要寒暄几句。
“失陪。”墨景深头也不回直接走过,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