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静得落针可闻,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路逸笙干涩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劝她的。”
两人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医生对于路逸笙和楚曦的感情也看在眼里,所以他才更加不忍告知,楚曦的身体这时候已经超过了负荷,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
她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孕育孩子,坚持留下孩子的举动不亚于加重了身体的负担。
医生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楚曦,伸手在路逸笙肩上拍了拍,安慰的话却是再说不出来。
好在第二天楚曦的烧便退了下来,她大概是从哪来得知了自己忽然发烧的真正原因,在那之后也没再跟路逸笙提过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事。
一切就像是回归了最开始的平静,直到她的病情再一次开始反复。
侵袭了身体每一寸的痛意让楚曦开始夜不能寐,她几次痛得直接从梦里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淋连衣服都被浸透却还是咬牙不让医生用药。
从怀孕初期她便做了很多功课,她决不能因为自己用药而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
就算是这种可能只有万分之一,她也绝对不允许发生。
又是一个不得安宁的夜晚,路逸笙木着脸看向墙壁上指向凌晨两点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