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幽静的别墅区片片梧桐随风洒落,温清跪在门口,昏黄的梧桐叶落满了她全身,从远处看便像极了一头雕塑。
整整八个小时,从早上跪倒到晚上,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没喝,神经已经在胀痛了,但等待的人依旧没出来。
温清声音像破败的风箱,低哑地有些难听:“爸爸还是不愿意见我么?”
旁边的管家叹了口气,纵使她有千错万错,如今看到她这个模样也是不忍心。
他伸手试图将她扶起来,劝道:“小姐,你走吧,三年前咱们就断了关系,老爷是不会心软的。”
温清低垂着脖颈,双手紧紧掐住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大腿,她执拗地坚持:“我想见我妈妈一面……”
母亲大病癌症晚期,今天她就算是豁出去了这条命,她也想跟妈妈见一面。
管家听到这话,侧开了眼神不忍心再看,就算有千言万语,此时也无力诉说。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轰然之下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拄着拐杖,走路踉跄的身影,他头发花白,背脊佝偻得像张破败的弓……
看到这一幕,温清是彻底地惊呆了,她威严有力的父亲,曾经站在这座城市顶端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老得已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