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向虞国夫人,虞国夫人身子依在皇帝怀中,明明笑得娇美,可她目光一移,眼睑便下垂了。云蕊看着她,看着她肩靠的皇帝。皇帝年轻时或许是英俊的,可他已经年过半百,形容枯朽了。只瞧皇帝眼带发黑半吊着,身瘦而腰圆,便知是个酒色之徒。一时怜悯起上官婧瑶。这个将她压在榻上玩弄的男子,既是她的亲舅舅,又是她的亲姑父,年岁还这样大了。莫怪她有伤春悲秋之慨。据上周目齐王登基的时间算,这皇帝应该只有四五年阳寿了。四五年后,皇帝驾鹤西去,虞国夫人又要何去何从?
真是可恶。为了一点兽欲,就把他外甥女的名声未来尽数毁却了。
云蕊看着虞国夫人,虞国夫人见云蕊看着她,也回望过来。她看到云蕊目中怜悯与伤怀,垂了垂眼,向她莞尔一笑,甚是凄美。
云蕊移开了眼,垂下了头,她已不忍心再看。
这秋夜宴上,虽是歌舞升平,各式华服美食应有尽有。可这么多规矩俗仪,还有上官婧瑶的遭遇,还有齐王频频的打量,都箍得云蕊喘不过气。菜色再好,也只能吃三口。再不愿喝酒,别人来敬,也得笑着去回,还要注意言辞是不是不贴切、不得体。整整两个时辰下来,当真比练功习武累得多。
这时,皇帝喝高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