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淡淡清冷地投去一瞥,“嗓子都这样了,可以先不说话么?”
“……”
于是,房间里死寂一般,没了声音。
方若宁起初觉得心里很堵,只想咆哮发泄,想把这人赶走,可是持续的静默里,种种情绪都无声无息地消化了。
大概是药水起了作用,脑袋没那么痛了,房间里暖气十足,她靠着也觉舒适,慢慢地,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护士来拔针。
“方小姐醒了,感觉好受好了些么?”护士小姐轻声问道。
她抬眼,看着空掉的两个盐水袋,暗忖终于打完了。
护士询问,她礼貌地笑了下,张口回答,但刚醒来的嗓音越发嘶哑,几乎发不出音。
吞咽了下,喉咙就像堵着一团巨大的棉花,下咽时剧痛难忍。
下一秒,一个水杯伸过来,伴随男人清冽泠泠的嗓音:“喝点热水会好受些。”
她抬眸看了眼,没说话,当着护士的面终究不好发脾气,只好接过,默默喝了几口。
热水浇过,的确好受了一点点,护士把药片递过来,她照医嘱全都吃了。
等护士离开,霍凌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问她:“十点了,是在医院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