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眠的那人,皱了皱眉心,醒来。
猩红疲惫的眸,意识不甚清楚,朦胧昏暗的光线下,那褶皱深邃的眼皮中微微泄出一点光,好似夜幕下的大海倒映着寥落的星子。
两人目光对上,方若宁的大脑越发当机,尴尬爆满,捏着手里被她撕坏的衣服,舌头打结,不知如何辩解。
脸颊在瞬间爆红,她吱唔了好一会儿,才吞吐解释:“你……你流了好多汗,医生说,流汗了得及时换衣服,不然汗凉了又会感冒……”
男人痛苦难耐的样子,艰难地皱了皱眉,沉重无力的大掌抬起,搭在额头上,微微转过头去。
喉结滚动,速度很慢,好似干渴的没了滋润。
方若宁明白他是想喝水,连忙丢了衣服下床,从床头保温杯里到了温开水出来。
“你……喝点水吧,医生说,生病要多喝水……”总之什么都是医生说的,她只是照办而已。
男人放下手臂,抬眸看着她,脸色淡淡没什么情绪,迟疑了几秒,双臂撑在身后,准备坐起来一些。
可是,高烧了整整十二小时,又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强壮如霍凌霄,一时也成了绵软无力的人。
身体撑起一半,手臂蓦然一软,他又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