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在病中,强大的气场依然叫人不敢小觑,苏醒过来的霍凌霄好似蛰伏的野兽,隐隐约约蓬勃着危险气息。
方若宁心尖儿开始颤抖,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
这个时间,再说回去的话明显矫情了,她想着干脆去别屋睡两个小时,等天亮了再走,正好带着轩轩去幼儿园。
思绪打定,她又强撑着镇定看向男人:“你既然醒了,那就把衣服换一下吧,被子湿了,也得换换。”
交代完,她没看对方一眼,挪动腿脚准备下床了。
“照顾病人,就是这么半途而废的?”男人暗哑的嗓音稳稳传来,没有喜怒,平静的像在谈论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方若宁动作一顿,眼眸怯生生地抬起看着他,什么意思?
男人喉结又滚,眉心拧成川字,淡淡地道:“我没力气……”
方若宁盯着他,面露疑虑。
可是他靠在床头耷拉着手臂,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连一惯犀利飞扬的墨眉都慵懒地耷拉着,的确像是四肢无力的样子。
女人心说,毕竟高烧四十多度,又一天一夜没吃饭,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何必在这时候跟他一般见识?
于是,挪开的腿脚又慢慢吞吞地挪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