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温煦都是需要洗漱的。
温煦并不说话,严玉婵就当他是默认了。
温煦心中满意,这人笨是笨了些,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也颇有些贤妻良母的感觉。
丫鬟送水进来的间隙,温煦坐着,严玉婵强忍着屋内有外人的局促,去镜子跟前卸头上的钗环。
若是平日里她带的那些发饰,她顶着睡一夜也不会如何,可这成亲的时候脑袋上戴的东西太过重了,若是让她这般顶一晚上,她的脖子就别想要了。
平日里的发饰严玉婵自己卸来是十分顺手的,但今日这些复杂的,她卸起来就有些吃力的,以至于发丝被勾住了,不由自主的就“嘶”了一声。
温煦一直在默默的留意着严玉婵的举动,见状迈着修长的两条腿走过去,低头帮严玉婵解救了她的头发。
解救了她的头发之后,就顺便帮着严玉婵把头上的其余发饰也一一卸下。
严玉婵不安的连连说不必麻烦他。
但温煦不为所动,严玉婵也就不好在吱声了。
严玉婵只能僵直这身体,任由温煦帮她。
透过镜子,她能够看到温煦帮她取发饰的手法极为熟练,一点都不像是生手,有着一个从战争中走出来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