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便只道:“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只是也有更难过的罢了。”
“田家娘子说的是”,郑书办适时插话,大人给这些贫弱之人补济是一番好意,但又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因为这引起其他家庭也不是很容易的人家不满就不好了,又面向田家门口院里的其他人,道:“咱这个补济粮,就是太爷为了照顾贫弱之人,抽了酒坊的盈利又贴补着自家银子拨下来的。”
“您这么一解释,我们就明白了”,村长隐晦地瞪了那田二家的一眼,笑着附和郑书办的话,“田六这样什么都不能做,一家的重担都压在他家女人身上,这些年过得可真是不容易。”
“二嫂想要补济粮,可以把你家男人家的腿也打断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引起一片哄笑。
郑书办没多说,让村长帮忙,先称了一百斤玉米,又让那下人用升斗舀了大米出来。
白花花的大米在日光下看起来晶莹如玉,一群村人又看得眼热起来。
李氏系上布口袋时,那田二婶又低声嘟囔了:“如果残了就能得到这么多补济粮,那也很值得啊。”
郑书办看她一眼,笑道:“那好,你就试试,我回去跟太爷禀报一声,瞧这样为了得补济粮而故意致残的有没有粮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