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滑出站台。
车厢里一个人都没有,宁子善放眼望去,只有一排排空着的座椅,吊在车顶的扶手跟着地铁的行驶节奏左右摆动,就像挂着一个个幼小的尸体。
空旷又封闭的环境很容易带给人强烈的不安和压迫感,地铁还没开出多久宁子善已经有点后悔上车了,如果在这里出现点什么危险,那手无寸铁的他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好在宁子善的担忧只是多虑了,直到地铁靠站,车门再次开启,车厢里也没发生任何异常。
宁子善稍稍松了口气,走出车厢。
他双脚甫一落地,身后的安全门就应声关闭,地铁开走了,退路已经没了,宁子善只能先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相当破旧的地铁站,简直就是他上车那个地铁站的翻版,但似乎已经被遗弃,照明设备因线路老化而时明时灭,原本洁白的墙面现在却被画满各种意义不明的涂鸦。
广告牌的玻璃碎了一地,模特的海报被从上半部撕掉了一半,只剩下一双血红的唇,与污浊的墙面形成鲜明对比。
广告牌下金属候车椅歪的歪倒的倒,表面早已失去金属的亮度,相比而言地砖就要干净许多,只是东缺一块西裂一块,露出底下黑色的水泥,放眼望去就像一块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