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一面觉得愧疚,另一面又觉得胸口暖暖的,好像心脏被泡在一汪温泉里一样。
“柯栩你流了好多血,需要包扎!”宁子善探过头想看他的伤口,却被柯栩拦住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没关系,等出了副本伤口就会恢复的。”
“哦。”听他这样说宁子善才稍微安心了些,他搀住柯栩道:“那我们快走吧,出口在哪?”
柯栩抬手指着挂在墙上最大的那幅画说:“在那幅画后面。”
宁子善应了一声,搀着他走到画边,把画从墙上取下来,果然看见一个黑洞洞的长方形出口。
“找到了!柯栩我们走……”走字才说了一半,宁子善半转过的身体突然被狠狠搡了一下,斜着朝黑洞洞的出口倒去,脸上传来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从痛处涌了出来。
宁子善恍惚想起第一次他从副本离开的时候,柯栩也是这样重重推了他一把。
明亮的月光和明亮的灯光相重叠,拉斐尔的身影也和柯栩相重叠,只不过这次他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是柔和的,胸口却插着一把森白锋利的骨刀,鲜血从伤口溢出,在他胸前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花,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墙上的画里伸出来,柔韧的蛛丝般攀上柯栩,把他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