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碰了碰柯栩的手,在他印象里,柯栩的手一直是温暖的,阳光一样可以驱走任何阴霾,可如今指尖感受到的冰冷温度却如此陌生。
“柯栩?”宁子善抓住他冰凉的手:“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宁子善手心的温度让柯栩激灵了一下,他突然甩开他,大步走向左边一扇紧闭着的,乳黄色,还带着很多黑色污渍的小门前,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卧室,里面开着灯,好似在油污里滚过一圈的灯泡散发出污浊的光芒,一股比客厅浓郁几倍的烟酒臭味扑面而来,把宁子善熏得一阵猛咳,连眼睛都感到涩涩地疼。
卧室里比外面还不忍直视,满地空酒瓶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个十分邋遢的胖男人正赤着上身,下|身穿一条蓝色大短裤背对着他们睡得不省人事。
他身下的床单也油腻腻的,几乎已经看不清本色。
宁子善虽然没有洁癖,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唏嘘,果然是一个猪一样的男人才能在这种猪窝一样的环境里生活的怡然自得。
就在宁子善在心里吐槽的时候,柯栩却一脚踢开面前挡路的酒瓶,一步步朝床上的男人走去。
酒瓶在地上碰撞发出“叮铃桄榔”的巨响,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