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微风,宁子善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满头满身都是汗,说不好是热的还是被吓的,连手心的里都滑腻腻的,简直快要握不住那只金属烛台了。
宁子善把烛台重新放回床头柜,下床打开灯,走进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回来后也不敢再继续睡了,就那样抱着双腿靠在床头想坐着等天亮,不过最终还是抵不住睡意的侵袭,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有光从单薄的窗帘后透了进来。
蜡烛还在燃烧着,一晚上的时间差不多短了三分之一,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油脂味。
宁子善吹灭蜡烛,下床拉开窗户,发现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厚重的云铅块似的悬在天上,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把这家老旧的旅店连同住在旅店的他们一起压扁。
宁子善看了眼桌上的座钟,快七点半了。
脑袋有点疼,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宁子善一边捏着后颈一边进卫生间洗漱,然后下楼去餐厅。
餐厅里齐菊和黄筱白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候了,两人面色都不太好,看起来十分憔悴。
宁子善甫一落座,那个叫黄筱白的妹子就迫不及待地凑近他,紧张兮兮地问:“你看见了吗?昨晚出现在房间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