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在走廊左边的拐角处有个公共浴室, 或许自己可以在那里躲一晚上。
公共浴室分别在走廊的两个拐角,男左女右, 宁子善走进了男浴室。
浴室门口挂着一个半截的布帘,上面印着个红色的“男”字,如今已经脏的快看不出本色了。
撩开布帘, 借着里面黯淡浑浊的灯光,能看见左手边一排水泥砌的水池, 平时可以洗脸洗衣服什么的,暴露在空气里的水管和水龙头都染上了一层锈色, 老旧的阀门无法完全闭合, 水珠在水龙头出口越集越大, 摇摇欲坠。
右手边又是一道没门的小门,小门后有个十来平的小屋, 又被一道突兀的水泥墙隔成里外两间。
外面一间有条木质长椅,暗红色的油漆也掉的差不多了, 露出底下的原木上一圈圈如同湿痕的污迹。
墙壁大概能看出是白墙加黄漆,地上的瓷砖没几块完整的, 缝隙里塞满了经年累月的污渍。
里间应该就是浴室了,宁子善没过去看。
阴暗、逼仄, 还带着潮湿的霉味, 连那脏兮兮的墙壁里仿佛都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简直就是恐怖片中最常让炮灰领便当的场景。
不过宁子善此时却没精力计较那么多, 他实在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