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卡死在喉咙口,合欢宗大长老突然呛咳,然后眼睁睁目睹自家咽喉内有异物突起。白骨森然,断裂的咽喉软骨后头,是一支比冬雪更白的指骨。
指骨森然,在日头底下泛出惨淡白光。
“张”字出口,唇角血沫飞溅。合欢宗大长老颓然委地,不甘心地瞪眼,鹰眸余光瞥见无数毒针细雨般落下。被毒针细雨锁定的青烟人影却像是个看不见的保护罩,自发嘭地撑开半面扇形。毒针避开了所有的青烟轮廓,一个不漏地反扎入大长老体内。
“啊——!”
已经濒死的合欢宗大长老一瞬间就像是被雷电击中,全身剧烈抽搐,然后在黑色血沫里汩汩地溶化,与另外两个同伴一道,尽皆化作了黑水。
黑水入了山崖,瞬息间就被吸收殆尽。
“尔等区区蝼蚁之辈,居然也敢来肖想污蔑他!呵,真肮脏。”
空无一人的翠螺山顶,青烟渐转浓郁,头戴玉冠的人形终于清晰。是个年岁约二十许的青年男子,容长脸儿,长眉细眼,微微抿着唇。
青烟化作一袭青色裘衣,脚踏乌皮靴,青玉腰带间挂着一柄长剑。
乍一看,很像是个剑修。
但是他皱眉略作沉吟,随后转过头,环顾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