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特地嘱咐我来造册录籍。再则,花使者禁足,他身上的差事须没人做。花使者说,让大人看看,小的可能顶个跑腿的差事不?”
“你替他代班?”判官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不动声色地睃着立在旁边的绯衣衙役。“老马,你当真认得他?”
姓马的衙役立刻快步走到判官身侧,附耳小声嘀咕了几句。
判官左边眉毛高挑,右眉不动,表情十分奇诡。“洞主亲自与他做的举荐人?”
这位又是个什么祖宗?既然有洞主与他作保,他大摇大摆地直说就是了,开口闭口都打着花时的旗帜作甚?
判官越发觉得这百余年来,虚无界风水不好。洞主昏聩,引魂差投了三途河,投生的新鬼少了七十九,诸多案册都压在他一人肩头。眼下又凭空冒出来个走后门的,鬼知道他是洞主家什么亲戚?
兴许又是洞主厌落从前修炼的那座山里头的小妖。
判官肩膀又往上端了端,苦着脸,提笔刷刷地给谢灵欢录了籍,又与他块腰牌。“凭这块腰牌,可出入虚无界。记得从阳世回来时,在司命树头取盏鬼灯。”
谢灵欢一一应了。
于是,自花清澪被禁足的第一百三十一年起,谢灵欢每日卯时代他走差,归家后便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