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欢稀罕地道:“我何时控着你了?”
“哪里不曾控着?何处不曾控着?”花清澪勾唇冷笑,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与他听。“若不是景渊,我此刻应当在地府当值,日子四平八稳。可如今呢?景渊说要来北俱芦洲明德朝查案,姓林的罪首死了,景渊又说要替明宗帝养着这个小太子。然后便是南瞻部洲!景渊一抬脚就去了,还顺道儿收拾了十座巫山。呵!好神气!”
谢灵欢起先还笑嘻嘻地听着,听到巫山这节,顿时挑眉也讥讽地冷笑道:“哦,哥哥原来是心疼那只鱼妖!”
花清澪一噎。“你别老拿朝云来说事儿!”
“哦,还朝云,哥哥叫的真亲热!”谢灵欢古怪地讥笑一声。“我天天走到哪都把你带着,为啥?”
“为啥?”花清澪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怕你跑了!”谢灵欢一提起这茬儿就来气。他啪地扔下八角玻璃灯,双手叉腰,脚蹬着半寸高的门槛怒道:“哥哥你自己摸摸良心,我哪点不求着你让着你?就生怕你一个不高兴,拍拍屁股就跑了!”
花清澪怔了怔。
“别人家道侣就只是跑了,可你呢?你特别地与众不同!”谢灵欢怒气冲冲地道:“你抬手就抹了脖子,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