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又是因果!”谢灵欢怒不可遏。“我为何不能扯断它?它本就是错的!”
“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崖涘笑得奇异,笑声渐渐地漫过忘川,扬起在虚空里。“天杀局是鸿钧老祖定下的,源头还在上古洪荒,谁也动不得。动了,此方小世界便会彻底灰飞烟灭,诸天凡尘,都会化作星砂。你,赌得起吗?”
谢灵欢沉默。三息后,他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地对崖涘道:“差不多就到这里吧!你也赶紧拉他出来。织梦术再耽搁下去,他须受不得。”
“这就受不得了?”崖涘立在不断飞旋流转的雪白优昙中央,淡淡地道:“想要走成神路,受辱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环。”
“那是你以为!”谢灵欢怒道:“再说了,他若当真想要成神,我护着他便是,何必非得逼他一五一十地走这条冤枉路?”
“你看不得他受罪?”崖涘终于撩起眼皮,口吻越发淡漠。“到底是他受不得,还是你舍不得?”
谢灵欢负气扭头,忿忿地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这两者,当然不同。”崖涘轻轻拨动指尖飞旋的雪色优昙,银雪一般飞白的长发无风自动。“阿渊,你我都是天生为神,或许不曾走过这样的成神路。但是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