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灵欢好容易控住了暴走的花清澪,将人捞回怀内抱紧时,地面已经空无一物。浅栗色木板在靴底吱嘎作响,黑色曼陀罗花燃烧过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
刚才那盏六角风灯、灯内的血色烈焰、无蕊的黑色曼陀罗,似乎都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连痕迹都找不到。
谢灵欢内心叹了口气,抱住花清澪,斟酌着道:“哥哥有所不知……”
“我是不知!”花清澪叫他用法术重又捉回怀内,正憋了一肚皮气,语气便格外冲。“景渊做事从不肯与我商量,幽冥这些个去处我也都一概不知,我从何处去晓得?”
谢灵欢满脸诧异。花清澪倒是从未与他撒过娇,这样蛮不讲理,实属头一次。
谢灵欢觉得这事儿格外新鲜。
这一诧异、一新鲜,他就没能及时接上花清澪的话。
花清澪一抬头,见谢灵欢面目遮住,又隔着十二冠玉旒,整个人与他仿佛隔着成百上千的朝臣属僚。重楼玉宇深处,这人是深渊之下的神。
花清澪顿时心头一凉。
他缓缓地住了口,手指也缩回袖底,眼眸低垂,全身不自觉地感到奇寒刺骨。
“哥哥怎地不继续往下说了?”谢灵欢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