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盖地的黄砂，满目荼毒的荒凉不毛之地，以及他从战友的断肢残臂之中爬出来的细节，他这辈子也不愿意去回忆，去触碰。
那里是地狱，是鲜血与肉躯的魔窟，是痛苦的深渊，都说战场可以磨砺一个男人的意志，其实并不是，相反的，它可以很彻底地摧毁一个人，从身体到灵魂，从善良到罪恶，从希望到绝望，在人性泯灭之后，活下去的都是行尸走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消沉和痛苦，沙哑至极：“忘了！”
王怡宁感觉到自己完全是在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本来以为旅途有两个人，不会那么无趣，现在想跟墨修搭个讪也很困难了。
她其实纯粹只是想跟他聊聊，然而，他并不热衷于此。
“好吧，那算了！我去上个洗手间……”
墨修站了起来，走到过道里，王怡宁连忙道谢，“谢谢啊，其实你不用站起来的，我瘦，我可以挤过来的。”
墨修没有说话，就是瞪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坐了回去。
王怡宁心想，这个墨修可真是个心眼实诚的男人，要是换作了其他的男人，肯定坐着不肯动……
上完洗手间，她回到座位，不过，她没有提醒墨修，就直接往里面挤，心想自己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