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起来,我今晚上跟你一起睡,是不是得给冉冉报备一个?”
阿芮的语气贼兮兮的,听上去有点欠揍,我猛一睁眼羞愤不已,抓起薄毯往她头上一捂,咬牙嗔道:“别说话!睡你的觉!”
仔细算算,我和宁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直接联系过,要不是阿芮偶尔跟我讲起,我是真的对她的状况一无所知。
原本我想着这种日子持续一个学期也就到极限了吧,放寒假的时候她不可能不回家,要是她来找我,我要不要拿乔晾一晾她呢?毕竟我一肚子的怨气还没消,要讨够本才行。
可是四十多天的寒假结束了,我也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宁冉的消息。心里存着的一丝希冀被消磨得一点不剩。我那时是真的怨极了她。也怨我自己。
回学校后我又翻出了她留下的速写本。当年她用掉了一半,画的都是我。走之前她又将剩下的一半补完了。
我的速写仍旧占了绝大多数,各个年龄段都有,神态各异。中间还夹了几幅我们骑车打球的chā画,都是我们两个人的。而最后一页,则是她的自画像,一双清亮的眼睛尤其传神,看得我心里发颤。
这岂止是给我留个念想,简直像一把镣铐,等着我自己把手伸进去。
我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