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想要抑制心里的不痛快,就越是忍不住会在脑子里想象出各种她们在一起的画面, 像在自虐一样。
更令我感到难堪的是, 这些愚蠢的内心戏除了我自己, 没有人知道。摆出一副顾影自怜的姿态也不晓得是在给谁看。实在没劲透了。
我当时就已经想好了, 既然舒榆对别人产生了好感, 那么我就可以将自己的那些念想都藏起来让它们烂在心底,就这样继续做好朋友也完全没问题。等到高中三年一过, 大家各奔前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切迎刃而解。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 我做不到那么大度。嘴上说得那么简单,好像眼一闭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关起门来就只会咬着嘴唇直喘粗气。要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人啊,越是抗拒什么,命运就越是会bi迫你面对什么。
那晚我做了个梦, 梦到舒榆牵着陶淞年的手肩并肩站到我面前,两人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 然后舒榆含羞带怯地跟我介绍, 说她们在一起了。醒来后哪怕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也依然出了满头大汗, 半夜爬起来摸黑进了客厅,咕咚咕咚灌了好几杯凉白开,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早上爸妈起来发现我在沙发上发呆,都以为我魔怔了。
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