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做任何事情都会被无限地放大。
擦麻yào的时候我还能忍一忍,直到他将牙龈切开,嘴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我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背部紧贴着身下的椅子,心脏就在喉咙口剧烈地跳动着,整个人僵硬得像毫无知觉的一块木头。
站在一旁的宁冉也跟着倒吸了一口气,甚至比我哀嚎的声音还要大。
我一直没敢睁眼,只能凭借耳朵捕捉周围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拿起了小锤子开始在我嘴里比划,不时还尝试着敲一敲,钝痛感令我整张脸都皱成了麻花,一直大张着的嘴也不自觉地就要合拢了。
“诶?怎么闭上了?赶紧张开。”大夫立刻喊道,还用小锤子轻轻扒拉两下。尽管下颌已经酸得快要撑不住,我也只好再次努力张大嘴。
宁冉在一旁看了许久,这时仿佛再也看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发颤,气息不太稳当地说道:“我,我先出去了,在外面等你。”
然后便慌张地出了诊疗室,脚步听上去稍显凌乱。
我得庆幸她没有继续留在里面全程围观,否则等到结束的时候可能我们俩得互相搀扶着才能离开医院。
前面的这些步骤与之后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