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晏沉站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后腰烙下的字,印记比想象中还要深一些。
一搾长的匕首薄如蝉翼,淬了烈酒,过了火,泛着幽幽的冷光。
将事先准备的软布卷成团咬在嘴里,刀刃慢慢贴近后腰。
最开始划破皮肉的时候,他根本没感觉到一丝疼痛。
本想着一刀下去,快速结束。
可是刀到了自己手中,那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自己对自己总是下不了狠手的。
一头一脸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身上,少年额上、颈上青筋暴起,却咬着牙一点儿声音都没敢出。
他怕自己一旦出声,就下不了手了。
等到把那个“奴”字尽数挖掉,后腰上那一块儿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晏沉不敢看镜中的自己,他知道自己现在面色惨白,若不是靠毅力撑着,他大概早就晕死了过去。
给自己上了药包扎好,他整个人像是洗了个澡一般,湿得透透的了。
被血染红的手举起来看了看,然后放在铜盆里涮了两下,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
刚想着躺床上睡一觉,却迎来了一位贵客。
“有人吗?”是燕知舟。
晏沉把东西随便收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