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安赶忙弯腰去扶,心疼皱眉道:“好好过日子,什么死不死的,我尽力而已,真正救下苏釉的是公主殿下。对了,她说你回去后好好照顾你师姐,你的特供官陶就不必做了。”
蔡小纹点头,又对着皇宫方向磕头三个,朗声说道:“殿下大恩,草民一辈子记在心里!谢殿下!”
如此感激,不再是当年正好君臣的小耳朵与小蚊子。梁静安莫名觉得心头一紧,满胸惆怅尽付秋风,转头看向苏釉,这位宿敌正以蔡小纹为杖竭力弯腰,对自己深深鞠躬。她更觉心胸不畅,便强忍着怅然挥手:“走吧!”说完,不再迟疑,转身走近黑墨浓重的宫门。
蔡小纹目送梁静安消失于视野,倾身曲手,把苏釉抱起,横搂于胸前:“走咯,媳fu。”
汴梁,清晨前的汴梁,雪桥烟柳,风波渡口,无人来收。只有秋色吹上九死一生之人的鬓角。参差楼台,屋檐悬铃,勾勒多少百转千回之梦。这沉睡中的汴梁,微凉,宁静,只听得见所爱之人跳动的心脉,归去的脚步。
苏釉缩在蔡小纹怀里,被臂弯所搂,闭目听心,周身说不出地温暖。此前一面,还是生离死别,如今却要跟着她回家,真是回头一望人间来,不禁虚恍得有一丝心痛。
“小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