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回家,身旁走着的还有提着一大包酱骨头的有琴博山。
“你这破毛驴真是比我走路还慢!”
“嘿嘿,我也觉得慢,师姐买的。”
“那难怪了,苏釉比它还慢!”
嗯?苏釉竖起耳朵听她们背后讲自己坏话,倒闻到了酱骨头的香味。
“师姐我们回来了!记得锻炼了没?”
“嗯嗯!锻炼了!”
于是提凳摆桌架灯笼,等着蔡大厨炒菜,就在石滩上吃晚饭。
夜幕降临,水声潺潺。两年过去,周边的房屋渐渐建起,却还没什么人来住,常是苏釉蔡小纹一户,落得宁静。有琴博山偶来吃饭,带酒带菜。苏釉劫后余生,便跟苏夫人坦言不再想婚嫁之事。除生死无大事,苏夫人心疼女儿,明理通达,就此默认。而蔡师傅因为孟子印所犯之罪,对苏釉深有愧意,自己女儿愿照顾师姐,也是无话可说。两人彻底搬来湖边竹院,为苏釉避世养身。
热腾腾的菜盘三个四个上了桌,一杯柑汁,两盏酒。苏釉喝的是有琴博山自己酿的果酒,清冽无比,不伤身。有琴博山则喝烈口的谷酒,一盏饮尽,咬口骨头,长吁道:“哎,这批陶器要得急,累死我了。”说完放下酱骨头,又给自己倒了满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