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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发来消息,估计也是刚刚忙完。
乔栖踢开脚边的鞋,随意套上拖鞋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给陆院拨了个电话。
陆院接得很快,口吻抱歉,“那么晚还给你发消息,真是打扰你了。”
“没有打扰。”
乔栖现在的房子是租的,为了贪便宜地段并不优越,设备也不算良好,房间只有不到二十平,家具添得更简单。
除了床衣柜桌子便没有别的。
她一身疲惫坐在床沿边,脊骨软下来,脖子弯出弧度。
皮下是明显的骨痕。
她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主动问陆院,“是院里出了什么事吗?”
陆院叹了口气,也不遮掩。
虽说乔栖不是她看着长大的,但好歹也一起风风雨雨过了那么两三年,院里有什么事她一般都不藏着。
最主要的是,她也没别的人商量。
“还是麦芽的事情。”陆院说,“医院那边已经把手术相关都确定了,就差——”
陆院有些不忍心说。
她知道乔栖辛苦,小姑娘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在社会里闯荡,挣的钱几乎全贴进孤儿院里,可这些,明明都不在她的职责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