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
良久,家门再次被打开,是梁母回来了。
梁母没意识到家里有什么不对劲,跟往日一样进门便打招呼闲聊,梁父和梁诩墨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三个人和谐欢快地聊了好一会儿,才彼此上楼回房。
刚关上房门,梁诩墨就收了脸上所有的笑意。
她慢吞吞走到床边,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低着头,长发垂落,眼睫轻敛,掩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波动。
她一下一下抠弄着自己的指甲,都抠出血了还无动于衷。
直到一滴血“啪嗒”掉在了地板上。
明明声音很小,可却仿佛一锤子砸在了梁诩墨心上。
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拉回了近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她不到十岁,还没有去明田孤儿院,更甚至,还在自己家里。
只是这个家,显然不能称之为家。
房子只有一间,没有客厅,厨房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家里连一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破烂烂勉强可以吃饭的桌子。
桌子上倒这几个空酒瓶,醉成烂泥的男人歪倒在床上。
蔡红不敢上/床,她呆呆地坐在墙皮脱落了一半的墙角,看着床上的男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