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梁诩墨原本挂在唇角的浅浅笑意渐渐褪去,她抬手一捋头发挂在耳朵上,也是这个动作让她意识到,她紧张地在发抖。
“有什么可抖的。”
她听到自己脑海里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你只是拿一个日记本,又不是去杀人。你忘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了?他们怎么没紧张?”
顷刻间,所有颤抖消失。
梁诩墨缓缓抬起头,眼睛里一片冷静,仅仅站立了两三秒,她便抬起手,慢慢推开了门。
走廊的光像流光一样通过闪缝落在了床上的麦芽脸上,她刚做完日常病疗,现在应该睡得很沉。
梁诩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把东西放在旁边的病床上,然后在黑暗里,扫视了眼病房内所有目之可见的东西。
能装东西的,除了床头柜的柜子,就只有隔壁床上的一个小包了。
这个书包,就是麦芽背着回家的书包。
于是梁诩墨想也没想就去翻书包,也如愿以偿地翻到了。
拿到本子的那一瞬间,她就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一下子落回了心房。
可就在她心安的这一刻,忽然听到麦芽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梁诩墨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