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间,他想到乔栖说那天是彩虹的生日。
可梁砚分明记得,那是一个还穿着长裤长袖的季节。
并不是梁诩墨现在过了将近二十年的七月生日。
她……到底撒过多少谎。
又隐瞒过多少真相。
更甚至,她还伤害过多少人。
又让多少人失望过。
梁砚这几步,走得艰难又久远,他跟童书渠说乔栖发烧了,童书渠状态明明也差得要死,却依然亲力亲为,给乔栖量体温。
在这一室沉默下,汹涌波澜在梁砚的心底眼底翻起。
等到童书渠给乔栖输上了点滴,梁砚重新坐在乔栖身旁。
他看着她,试图要把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寸肌肤都看进眼睛里。
良久,他轻轻前倾身子,在她依旧有些烫意的额头,印下一个小心翼翼又爱不释手的吻。
而后,他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掏出手机,给喻旼发信息。
他说:
喻姨。
你之前说的行为不合乎常理,措辞言语混乱,情绪起伏明显,有暴力,自虐倾向等……
都有。
喻旼问:谁?
梁砚回: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