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轻轻“嗯?”了一声。
乔栖说:“麦芽和蔡红。”
梁砚听到蔡红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乔栖沉浸自己的情绪,并未发现,她挣扎着起身,掀开被子作势要起床。
“我去看看她。”她声音很低。
梁砚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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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简直就像一个掉落在深冬的冰窟,乔栖站在一个格子前,好久才动手拉出。
小朋友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乔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也一片平静。
时至如今,她摸到麦芽不再温热柔软的脸,手和胳膊,才终于接受,这个小朋友,真地已经离开她的事实。
大抵是缘分不够吧。
乔栖忽然想到梁砚之前说他们俩很有缘分。
也想到老院长说的那句:人生,其实就是缘分。
良久,乔栖才轻轻弯腰俯身,她亲了下麦芽的额头。
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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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有工作的人,而且还是一人行为影响百人工作进度的工作,乔栖和梁砚自然不能在医院待太久。
哪怕,他们都刚刚经历一场声势浩大的离别。
乔栖整理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