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糖,放在她手上,手指尽量不碰到她白皙的掌心。
这是昨天她玩牌的时候砸他那颗糖。
他当时放衣兜里,今早顺手摸出来带上,想着拿来哄她的。
霍沉鱼撕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又把他手里捏成一团的脏了的纸巾拿过来,往前走,含糊不清地说:“我去扔垃圾。”
垃圾箱离得不远,两三分钟就到。
她扔了垃圾,看见路边和山坡上长了一大片野花,五颜六色的。
霍沉鱼一路摘了一大把,高高兴兴地抱着花枝回来。
陈邪已经提着锄头去继续铲草。
只是她刚才蹲着的地方,铺了三层宽阔的芭蕉叶,去了中间的梗,就只是叶子,坐着不会不舒服。
霍沉鱼把花放在芭蕉叶上,盘着腿坐在树荫下,手拿花枝开始编花冠。
在同一块地锄草的几个小堂弟崩溃了,堂嫂那片树荫宛如天堂,有花有叶还有水。
他们啥都没有,坐在泥巴地里,顾不上会弄脏裤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她,问:“堂嫂你什么任务啊,为什么可以这么悠闲?”
同样抽中种玉米任务的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一边拉线挖坑,一边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又奇怪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