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条件反射地往旁躲了躲,躲到一半时大概意识到自己这样太怂了,重又一挺身,将脸横到纪玦眼前,“再者说,我就是想让他吃点小苦头,谁知道药性那么大——”
“行了!都少说几句!”纪泱大步走来,一张斯文惯了的脸上怒气冲冲,看看纪玦,又看看纪崆,厉声道,“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在这算什么秋后账,都给我出去!”
纪玦没说话,只是等着纪泱说完以后,侧过头,极深地看了他一眼——纪玦一双眼眸幽深冰冷,触到纪泱坦荡自若的目光时,轻轻扯了下嘴角,这才转身,和葛捷锡一起离开。
空旷的场地转眼间就只剩下纪泱和纪崆两个人,纪泱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见纪崆还大爷似的躺那一动不动,抬脚踢了踢他:“还不快去换身衣服,马上就要晚宴了。”
“我知道,催什么催,催生啊你。”纪崆最烦别人管他,闻言冷哼一声,背过身,干脆将后脑勺对准纪泱,听到纪泱叹着气离开,才慢悠悠坐起。
没过一会儿,一瘸一拐的纪老八出现在了门口,龟速般地往里挪,纪崆瞬间多了几分正色,从兜里掏出一银行卡,拍拍他:“今天辛苦了。”
纪老八没接,脸上未干的血渍沿着伤疤蜿蜒出了一条狭长沟渠,惭愧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