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走了心,两个人却没能走到最后,就像您昨晚告诉我的,以后工作中再见面了岂不是很尴尬?”(注)
高震淣说到后半句话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他在用这种一针见血的方式,劝诫顾桓不要陷进这场根本无法确定对方心意的暧昧游戏。
顾桓闻言,总是虚浮于表面的一层浅笑被倏然打碎,又极快重组,变成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是啊,他自己又何尝不清楚,他和纪玦本就身处拼得你死我活的敌对阵营,更何况,他迄今都还不够了解纪玦。
可无人知晓,这场游戏里顾桓早已动了真心,输得一塌涂地。
道理谁都懂,却依然无法掩饰爱的本能。
顾桓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脆弱一面,他收起钢笔,强行压回心底茫然酸楚的无措,故作轻松地一耸肩:“想什么呢,我又不像你,喜欢各种约,怎么可能会想着睡别人。”
他说完,就低下头,装作要工作的样子,对还想再说什么的高震淣一挥手,示意他出门。
高震淣见状,只好将满腹担忧重新咽回肚中,悄悄叹口气,带上门走了。
“吱呀”一声合拢的房门唤醒了顾桓怔怔出神的视线,他支着头,盯着那被自己视若珍宝的钢笔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