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他问。
“快要被吸干了。这里,这里,看到没,还有这里。”乐晨安委屈的撇撇嘴:“全身都是,站了十来分钟,咬了七八个大包。”
“别抓了。”暮寒拍开他乱挠的手。
“忍不住啊好痒。”他身上的包被他挠得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暮寒紧紧握着他的手,试图分散他注意力:“走,去买药。”
他们一路小跑去了最近的便利店,暮寒挑了一盒薄荷软膏和一管随身装免洗洗手液。
“你站这里。”他让乐晨安站在亮处,用洗手液搓干净手指,拧开了金属盖。浓烈的薄荷味冲直冲眉心,激得人呼吸道一凉。他用食指挑了一小块半透明的黄绿色固体,轻轻在一个个红肿的疹子上涂抹开。冰凉的樟脑和薄荷脑在夜风里很快刺激血管收缩,变得冷飕飕的。
“好点了吗?”他拧紧盖子,将铁盒扔进口袋里。指尖触到口袋里的塑料包装,暮寒楞了一下,掏出了一颗水蜜桃味的硬糖。
“你才发现吗……”乐晨安似乎有点失望:“一大早就放进去了。”
暮寒撕开包装纸,将粉色的糖果扔进口中:“谢谢。”
乐晨安楞了一下,和他并排坐在路边,牵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