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多了一重呼吸声是掩盖不住的,暮寒向他的方向歪了歪头,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们四目相交,他看到暮寒用力看着他,眼神却没能聚集出焦点。那人就这样呆了一会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乐晨安鼻子一酸,他第一次在这人脸上看到如此万念俱灰的神色,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伸出手轻轻覆上那只放在病床边上的手背,拼命调整呼吸让自己保持镇定。
原本静静躺在枕头里的人忽然张大眼睛,反握住了他的手,力气大的一点都不像个重伤初醒的病人,仿佛手中抓住的是一根救命的绳索,松开便会万劫不复:“乐晨安。”
几乎没有震动声带,只一股微弱的气息传来,此刻却狠狠撞破了乐晨安的耳膜,刺进脑中。
“嗯。”他再拦不住眼泪,好在那个人现在看不到:“你怎么知道是我。”
“味道不一样。”暮寒手上的力气放了大半,恢复了冰凉柔软的触感。
“你是狗吗。”乐晨安趁机吸了吸鼻子,装作在闻味道:“我怎么闻不到。”
“骗你的。你的手很热,特别热。”暮寒像是不敢大声讲话,每一句声音都很轻。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你,你家人都很担心,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