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知道自己失控了,22年来,他从未对儿子发过脾气红过脸。高出她一头的儿子此时低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安然还记得,当年在文工团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被举报,揪出个人作风问题。那些指指点点,那些没有放到明面上的处分,一直压着他们,直到他们彻底销声匿迹后的很多年,依旧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妈。”乐晨安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你别激动。我慢慢跟你说。”
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乐晨安根本没准备好。可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了。
“妈,我是。”他不觉得难以启齿,可他看到安然一双眼睛忽然暗淡下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痛自责:“对不起妈。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这不是我的主观选择,我也没办法……你别难过……”
“是,什么时候的事?”出乎乐晨安的意料,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没有出现。
“高中吧。”乐晨安叹了口气:“那会儿追我的女孩挺多的,后来自己慢慢发现了。”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你当时,不奇怪吗?不害怕吗?”安然蹙起眉头。
“怕,所以不敢说。”乐晨安握住安然的手,他的手早已比妈妈的大了好多:“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