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睢宁说着,嗤笑一声,“无偿捐赠,落了个死无全尸。你不觉得很讽刺吗?生前,他是个多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他何时有过‘无偿’的念头,只有别人对他‘无偿’的份儿。”
于长洲侧头看他,尽管脸上表情带着厌恶,可他知道,他心里很难受。
“哥,别担心,我没事。”付睢宁低头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我说过了,你跟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现在所有的希望,我不会再跟之前一样了。”
于长洲叹了口气,“所以那天我们去看他,他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你……没有找人查查原因吗?是谁做的?”
付睢宁摇头,“这些,还重要吗?没人会比他自己更清楚为什么。他没说,我又何必非要知道。”
“我只是想起了我养母……后来莹莹姐告诉我,说她之前病就一直没好过,总没告诉我而已。她怕我担心她,宁愿自己扛着不说。”
“宁宁,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于长洲直起身子,伸手捧着他的脸,轻软的吻落在他侧脸上,“现在,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人活一辈子,生老病死总是在所难免。故去的人会有他们的去处,活着的人还有无尽美好的未来。”
付睢宁转过头,望着远处被夕阳染红的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