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认生的主儿,胆儿肥的扑翅扫过了祝深的背,在他的肩头停下一两秒,然后继续展翅高飞。
祝深穿着一身白色风衣,身上稍稍映出了些许霞光的颜色。
他就这么眯着眼睛眺望着将落未落的夕阳,好看的眼睛潋滟出了瑰丽的波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早在祝深眉眼未长开时很早就有人说过,他这一双眼注定是多情的。此时瞳仁里投映着黄昏的光纹,玻璃珠子一样的眸子更是亮闪闪的。闭时,敛的是斜阳,睁时,映的是流光。
吴绪只当他是被人嘲了不开心,便主动宽慰道:“谁说你吃老本了?咱不还是有不是老本的画儿吗?”
祝深看向他,轻轻地笑了笑,似是在等他说个一二三出来。
“……”吴绪想了想,提醒他:“要我说,你那幅《昏》就很不错啊!”
那确实是祝深前不久刚画好的。
那幅画启用了祝深近年来鲜少触碰的明亮颜色,风格也与从前偏东方的写意大不相同。
《昏》的风格是抽象的,像是L国天堂湖上的黄昏,用光束拉开分明的昼夜,澄澈的水波泛着夕阳的余晖,五光十色斑驳着的光影就像是一场揉皱的梦。
是有情人的诗。
是多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