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无数汩细小水流就从淋浴头里分岔泄了出来。
再然后,祝深就被钟衡拿着喷头浇了一脸水。
“喂!”祝深大喊一声。
这下他可算是彻底清醒了。
隔着一道水帘,祝深看见钟衡面无表情的给他淋水的冷酷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被讨厌的那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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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深宿醉头疼,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推开了门,想要透透气,便移步到了□□。浅水汀步,中竖一茶亭,三面皆是花,布置得十分清雅。
茶亭不算大,只能容四个人。旁边竖着一排报纸架,祝深从罗列的一张张报纸中挑选了一份与美术相关的看了起来。
不过是谁拿了什么金奖了,谁要在霓城开画展了,谁收谁为关门弟子了,诸如此类的消息,祝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其间方姨来劝他吃饭,他却很是没有胃口的样子。于是方姨端来了摆盘精致的点心,哄他多少吃点。
一道水廊,三面环花,仰头便是青瓦白墙,静默地呆上一会儿,连头都好像不那么痛了。
祝深这算是喝断片了,昨天的事情已记不大清了,唯一只记得钟衡拿淋浴头冲他,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
他觉得倒是这人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