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怕影响祝深发挥,给他比了两个手势,然后乐滋滋地走了出去,留足了说话的空间。
祝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瓮声道:“昨天……谢谢你。”
钟衡却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谢我?”
“谢你带我回来。”
“就这个?”
不然还谢谢你帮我洗澡吗?
“嗯。”祝深心虚点头:“就这个。”
那边许久都没有说话,祝深甚至都能听见他指尖在桌面敲击的声音了。
又过了一会儿,钟衡沉着声音道:“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隔着轻不可闻的电流声,祝深仿佛都已经见到正板着一张脸的钟衡的样子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祝深就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于是他道:“不喝了。”
得了保证的钟衡轻轻“嗯”了一声,突然又问:“你是不是怕水?”
祝深一怔,神色变得有些窘迫:“你怎么知道的?”
钟衡轻咳一声,“昨晚,你在浴缸里扑腾得很厉害。”
祝深经他这么一说,似乎又想起了昨天的放浪形骸,他揉了揉脑袋,如实道:“确实。”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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