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他说:“再见。”
那创可贴太小了,几乎包不住钟衡那正流着血的伤口,可钟衡却摁着那创可贴不住地笑。
那是祝深第一次见到钟衡笑。
那也是祝深出国前的那一天,关于钟衡的所有回忆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那次受伤居然还是和阿鲁有关的。
“喂?深深?你还在吗?”李经夏在电话那头唤了两声。
祝深这才回过神来,低声应了一句:“在。”
嗓音里带着些哑。
李经夏踌躇开口:“阿鲁他真的反省过了,他当年不该找人打钟衡的。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吗不是?再说了,钟衡不也年轻气盛,还和薄梁动过手——”
听到这个名字,祝深狠狠地皱了一下眉,“道歉。”
“什么?”
“叫阿鲁给钟衡道歉。”
如果年少做错的事情不加反思,只一味推托于年少轻狂四字,那又有谁能给钟衡的年少一个交代?
又有谁能心疼心疼年少的钟衡?
“不至于吧,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了,钟衡现在可是——”
祝深紧握着手机,声音发寒:“我不会再重复第三遍。”
回想起那个浑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