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抬头看向前方。
他的神色稍稍松动,没想到进来的是祝深。
祝深随意地走了进来,放下了保温桶,坐在了钟衡的对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钟衡摘下了眼镜,露出了深邃的眉眼,一动不动地将祝深望着。
“你怎么来了?”钟衡问。
祝深把保温桶推到了钟衡的面前:“方姨带我过来送汤。她说她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先回去了,叫我带来给你。”祝深回忆起方姨那时痛苦不堪的神色,又问钟衡:“方姨以前也这样痛过吗?”
“她——”钟衡顿了顿,好似摸清了方姨的用意。
于是他只得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算是替三五年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的方姨圆了谎。
拧开了盖子,祝深道:“喝吧,方姨叫我看着你喝下去。”
一股轻微的药材味幽幽地从保温桶里散了出来。
祝深皱眉:“这是什么汤?”
“不是汤。”钟衡不禁有些头疼:“是药膳。”
其实往常这样工作量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方姨特意从朋友圈里找了一篇又一篇药膳的做法,跃跃欲试。
钟衡被这苦涩的药味劝退过,他别的不怕,只是受不了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