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看我,我下次和你睡觉一定吃药。”
这话说得还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风流意味,祝深以为这样夸大其词含糊盖过就能蒙混过关,哪知钟衡却不吃他这套,拨开烟雾,沉声问他:“怎么回事?”
祝深耸肩,推说:“PTSD吧,我不是在N国差点被炸弹炸了吗。”
钟衡推开他,认真地审视了一遍祝深嬉笑着的避重就轻的模样。
绝对不只是这样。
可如果被炸弹袭击都是轻,那对他而言什么是重呢?
是什么阴影让他午夜梦回都不得安宁?
祝深从前那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钟衡站在了床边,低声问他:“你以前是不是掉到水里去过?”
一瞬间,他看到祝深的脸色惨白。
于是钟衡就懂了,自己一定是猜中了。
后半夜祝深被噩梦缠绕声嘶力竭地喊叫的时候雨就停了,此时晨光熹微,天色微明,雨水沿着窗户一滴一滴往下滴落,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这个的声音。
祝深回避着钟衡的视线:“你怎么知道?”
钟衡的眸光里闪过错杂的情绪,他也低下了头道:“夜里,你向我呼救,你说你要被淹死了。”
“那